当归&

【王叶】一见钟情8


咸鱼最近在忙毕设,会尽量更新的(;′⌒`)

虽然垃圾如我,估计并没有什么读者,

但还是要跟点过心,关注我的妹子说一声。

抱歉了orz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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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杰希有些恍惚。

 

为叶修的失踪,也为叶修失踪的原因。

 

他之于叶修,从未有过这样的旖念,不说两人之间相去甚远的地位身份,就叶修本人——这位的风流韵事,京城之内,可是人人皆知的。

 

这一份的念想,他不过是想着,就以此,为他漫长的朦胧期,做一个终结。二十载光阴逝去,原来他也会心动,会爱人。

 

乍闻此消息,他一时有些悲喜交加,竟愣在了当地。

 

像是荒漠中独自前行的旅人,在数次失望之后,乍见绿洲,喜不自胜。可旅程已到终点,漫长的路途与无望的将来,已促使他结束了这段行程,不远处,便是人烟。

 

如此思来,心中竟是悲凉。

 

初遇之时,未曾想,竟是一眼万年荒芜的内心,岁月荒芜了的内心了,思念如同杂草一般疯狂生长,灼的每一寸呼吸都变得艰难。不顾一切的想要去追寻,放下了执念,放下了责任和愿望,成了魔的想要拥有,却在某一刻,幡然转醒,一切都是妄想。

 

可眼前的人,却告诉他,其实,他拥有的,他是可以得到的。

 

看着眼前的人,喻文州有些诧异。

 

对于这位状元郎,他是有所耳闻的,在对方来京城之前,甚至更早,他从十六岁进入官场,况且作为帝王近臣,对朝中事自然是十分清楚。

 

对于王杰希,他从最初,给的评价,就是沉稳二字。是的,沉稳,大有一股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从容。

 

此时却是失了神,倒是让他有些意外的释然,毕竟,再沉稳,也不过是个青年人。

 

“王公子,你可知瑾王动向?”事有紧急,他还是出声打断了出神的人。

 

“呃,在!”王杰希有些尴尬,不过还是正了正神回道。

 

“希借助于叔父府邸,昨日至今,却未曾见瑾王前往,不知喻兄能否具体告知”

 

对于叶修失踪,甚至已达一日之久,他实为震惊,对方的身份地位,以及京师这种地方,失踪这么久,实在是匪夷所思。

 

守备森严的京师,堂堂一品亲王,为何会失踪?他可记得,叶修身边那个侍卫绝不是普通之人。

 

喻文州看着眼前之人,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,还是选择如实告知。自己身份不便出面,少天又不够沉稳,当务之急,能出面的也没几人。

 

“昨日下午,大概申时三刻出的门,至晚间时,王府管家前去相府通消息,说王爷没有回去,少天问了消息,苏管家便是方才那样说的。”说话间,神色怪异的的打量了王杰希一眼,确实没想到,他们家王爷竟然有这种......爱好。

 

“昨日里边关告急,想你该是收到消息了,相爷一早便被叫进了宫里,夫人也三日前去了相国寺上香,所以相府只有少天了。”

 

说到这儿,喻文州面色有些凝重。

 

“相府这次情况有些特殊......”停了一会儿,他才继续说来。

 

“黄相是家里独子,族里虽有长辈,但是前些年就因为一些事不联系了,但是这次,相爷进了宫里,族里长辈直接去了相府闭门谢客,而且......变相的软禁了少天。苏管家也是循着少天院子里的暗门,才偷偷进去的。”

 

“你说......黄公子被软禁了?而且相府闭门谢客?”王杰希皱眉问了一句。

 

“对,软禁。他们说相爷让少天闭门思过。”

 

“而且这几日,瑾王这边的势力,竟然都诸事缠身,脱不了身。”

 

喻文州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少年。他们这边的势力,黄相一直在宫里;西北战事胶着,端王也脱身不得;虞国公去岁冬里就被调去两广彻查两广总督,现在总领两广事物;而九城兵马司那边,上月也以醉酒失责换人了,被调往兵部任闲职了;而自己是站在皇帝这边的,这种时候不方便出面。

 

他昨夜在政事堂值班,今日刚出得宫门,被黄少天在半路截住了,知晓之后,便是大惊。

 

这些年不是没人打过叶修的主意,都被他们拦了回去,这一次时间挑的恰到好处,甚至,有可能是人为安排的。

 

找上王杰希,他也是无奈之举。不像黄少天想的那般简单,他知道王杰希要出面,意味着什么,不说他个人仕途,单说王氏,他们是从不插手皇室之事的。

 

“今日之事实属无奈,不知......”他有些迟疑,想要尽量说服对方帮忙,可是诸多考量,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筹码。

 

“不能惊动圣上?”王杰希见对方似有未尽之言,知是有所顾虑,便接过话题解围。

 

“不能。”正视着对方,喻文州有些郑重,“今日文澜阁,诸位皇子可都去了,朝中几位势力都无行动,起码表面上。”

 

想了几秒,王杰希明白过来。

 

“我知晓了,那我便先行离去了。”说完便告辞离去了。

 

“带上少天。”待出得门时,身后又传来一声。

 

 

暗无天日的密室中,叶修缓缓睁开了眼。

 

自十五岁之后,他便再也没有受限于人了。想到此处,他满身都是杀气,却不得不迫于处境,镇静下来。

 

自被虏来,他便水米未进,这些人倒未对他用刑,不过却一直将他关在这一隅之地,见不得光和热,也见不得人,暗里没有光线,着实叫人煎熬。

 

幼时的记忆,让他刚苏醒时,对这个地方充满了恐惧。

 

五岁那年,他被后宫一个妃子骗去了离凤祥宫很远的一处宫廷,那里住着的,是他父皇很宠爱的一个妃子。

 

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,他依稀记得。本是被西南蛮族进献的,本是他们教里的圣女,入宫之后,这位异族的皇妃凭着帝王的宠爱,继续在宫中敬奉他们的神佛。

 

尚且年幼的叶修被关在了那处宫殿一个偏僻的房间里。密封的房间里阴暗逼仄,周边供满的是青面獠牙的神像,一缕缕的烟雾在房间缭绕着。后来那位妃子就进了来,叶修记得,他一直在求对方放他出去,可那位女子高高在上的俯瞰着他,说他侵犯了诸神,要驱邪悔过才能被神原谅,而后戴上了一张丑陋邪恶的面具,在阴森的房间里,围着他身边,吟着古老的咒语,跳着怪异的舞蹈,一直到他吓晕了过去。

 

直至七日之后,他才恢复了过来,但是按太医的说法,是留下了心病。

 

许是对护子之心,也可能是对已逝原配的爱意,晚年已趋于温和的皇帝,血洗了前朝后宫,甚至直接处死了一个参与此事的皇子。当年是太熙三年,被后来的人称为太熙事变。

 

从那以后,直至去世,他父皇再未踏足后宫,也是那时候,先皇对他的态度才有了转变,叶修长大之后才发觉,在他幼年时,他父亲竟然是有些怨他的,怨他的出生害死了他母亲。

 

虽是对情绪有了掌控,可是幼年的记忆太过于深刻,心里还是反射性的感到恐惧,不过都被他强行压了下来。

 

“你们到底要做什么?”虽在黑暗里,他还是感觉到了有人存在。

 

“都说你是个草包,原来竟是在藏拙,竟然能察觉到我”暗里那声音停了停,似乎在等他反应,见他无动于衷,才缓缓说道。“幸亏我谨慎了点,自己出了手,亲自去捉你,不然的话可就要失手了。”

 

叶修握紧了手,指甲将手心掐出了红痕却不自觉。“所以?”

 

“我们是跟瑾王爷要个东西的......”那人说着话,缓缓倾身凑了上来。

 

“金甲虎符,在你手里吧,把他给我,我便放你走。”

“不必强装镇定了了,我知道你怕的,瑾王爷,从玉溪宫那次之后,你就怕的。”

“交给我,我保证你以后再也不会有麻烦。”

“交给我,叶修。”

 

叶修感受着越来越逼近的人,越来越难以自抑,不过在对方开口之后,他便放松了下来。

 

“你不是知道在哪儿吗,你去拿啊。”他艰难的挪了挪身子,换了个姿势,侧身靠在了墙上,闭上眼,来抵挡自己本能的恐惧。

 

对面沉默了一瞬,有些气急败坏,“我自己拿,我自己拿,我自己要能拿到,用得着跟你要吗?”

 

“那就与我无关了。”叶修睁开眼,盯着对方,一字一句的说着,语音里带着嘲讽。

 

他料定对方不敢动他的,只要有所求,对方就不会在他受到实质伤害之前对付他,而他,才是掌握主动的那一方。

 

自己消失一天了,相府那边必定会有消息,就算出了什么事,他安排的后手,也应该在这一两天起效果了,只是,那个方案启动,代价有些大了,他还是有些不太愿意,希望事情不是很糟糕,也希望这件事,只是安王那个蠢货办下的......

 

“王爷不要太自信了。”

 

身边突然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,让叶修猛然间毛骨悚然,他熟悉的,他很熟悉这个声音,竟然是——喻文州。

 

“有时候,也不一定需要金甲虎符,事在人为,我再给您半天时间,您想清楚。”

 

完全没感受到他的震惊,对面的人继续说着,声调是他未曾听过的疏离和冷漠。

 

对叶修而言,黄少天是他自幼的玩伴,是他最亲密的人。

 

而喻文州,则是他最信任的人,他们在彼此最狼狈的时候,结识了对方,一直相互扶持到现在,早已是最亲密的伙伴。

 



 

 

 

 
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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